我和墨翟,两个人,两手空空,就这么站在了空旷的、冰冷的城外。
前方,是黑压压的、望不到尽头的机关兽军团。它们形态各异,有如同猛虎的四足巨兽,有利爪如刀的巨大猿猴,还有盘旋在空中的、翼展超过十米的木鸢。它们身上每一个齿轮的转动,每一片甲片的摩擦,都汇聚成一股令人窒息的、充满了杀意的钢铁洪流。
我们就像是站在堤坝前,妄图阻挡海啸的两只蝼蚁。
城墙之上,传来了一阵骚动。我能想象,公输班和吕不韦他们,此刻是何等惊骇与不解。在他们眼中,我们的行为,无异于自杀。
现在怎么办?墨翟的声音,依旧沉稳,但我能听出他话语里,那根已经绷紧到了极限的弦。
按照计划行事。我指着不远处一处被废弃的引水渠闸门,我们需要打开它。
那处闸门,是昨天深夜,我和墨翟悄悄勘察过的。它连接着城内的循环水系,只要能打开,就能将水源引入干涸的护城河。
我们开始行动。
闸门的绞盘,早已锈死。墨翟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